圆明园的兽首价值多少元?
自从7月份宣布将拍卖流失到境外的圆明园兽首铜像以来,各大媒体和知名学者从法理和历史的维度,对圆明园兽首的归国进行了深入讨论。争论焦点集中在国家文化遗产是不能出售的。对于这场旷日持久的拍卖,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和期待。
1985年,华盛顿市议会决议将圆明园狮首铜像捐赠给中国国家博物馆。2009年,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宣布将举行圆明园马首铜像捐赠仪式,永久收藏圆明园马首铜像。2013年,法国私人机构宣布收购圆明园猪首铜像。2013年4月,在法国巴黎著名拍卖行佳士得,一件圆明园马首铜像将拍卖。对于圆明园众多的铜兽首而言,这次拍卖并不是单一事件。在各国收藏家中,肯定还有更多的兽首在等待回归中国,但在国内学术界和相关部门却没有多少回应,以至于中国有关部门和民间组织不得不频繁赴国外,以“购买”的方式救回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
这些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回归祖国,令国人高兴。但是,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圆明园遗址如今却连自己的一部分都被其他国家私人拥有,作为拥有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岂不讽刺!
对于这样一件事关国家文化安全的事情,美国、法国等国的不少学者、文艺家都表示了质疑,甚至不满。但国内不少学者却一致强调“尊重私人财产”,甚至有人认为国外的私人机构“拥有一切权利”。
中国官方早已对圆明园兽首属于中国提出了主张。2006年,浙江省博物馆成功修复并展览了流失挪威的殷商虎魄;2009年,中国国家博物馆成功凯旋号展未归国的巴洛克风格雕塑“撒摸斯”;2013年1月,流失英国百年的圆明园虎首铜像捐赠仪式即将举行,对于圆明园兽首,国内外对民间呼吁已久。
事实上,圆明园兽首流失海外并非因为清代政府管理不严,而是西方商人恶意偷窃,以及近代中国政局纷乱。无论是法国人杜瓦尔于1860年带领的偷窃团,还是日本人斋藤调九于1932年组成的探险队,他们对圆明园进行偷窃和考察时,都得到了清代地方官吏和保安的保护。即便是日本人1933年组建的华北古迹研究会调查团,在圆明园的实地考察,也得到北京政府特许及内务府特贷。
1994年,上海博物馆名誉馆长张宗祥就曾呼吁:国家文物局应该以“购买”的方式,收购美国私人收藏的圆明园文物。
事实上,从1860年鼠首和兔首铜像被抢走,到1985年法国政府把狮首铜像归还中国,其间中国相关部门也不是完全没有努力,但都被法国政府以“尊重私人财产”为由否定。直到2000年法国总统希拉克宣布将鼠首和兔首铜像归还给中国,并强调要尊重“私人财产权”。
对于私人拥有“合法”理由,国家博物馆研究员陈元每提出不同看法:“拥有者应该负有更大的社会责任。对于这种事关重大的文化遗存,国家应该采用必要手段,予以回购。”
事实上,自1985年巴黎市政府将圆明园兽首捐赠给巴黎动物园以来,中法之间进行了持续20多年的谈判,直到2000年才达成协议,由法国私人商家以2700万法郎回购。2009年4月,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宣布决定永久收藏圆明园马首铜像,但双方并未就此举行任何仪式。今年4月,台北“故宫博物院”以2.8亿新台币的价格买下一尊圆明园的牛首铜像。
这些流失海外的兽首铜像,海外私人收藏者都有“合法”理由,国家完全可以“购买”。毕竟,中国拥有五千年灿烂文化,是文明古国。作为世界第一文明的诞生地,海外的中国文化遗存应该是属于中国的,即便在私人收藏者手中,也理应是“暂时性的”。